蛾颜

搞cp的~

【嘎龙/吸血鬼】吉普赛新娘

吸血鬼嘎x吉普赛龙,梗源nars宣传片。

5k+HE,保|加利亚新娘买|卖市场、吸血鬼提及,遵从原视频,请勿上升任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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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卡莱德兹,保|加利亚。

阿云嘎已经饿了好多天了。

自从他来到了保|加利亚,他就没落着吃一顿饱的。

阿云嘎是来保|加利亚找吉普赛人的,他最近疯狂迷恋上了《波西米亚人》的歌剧,便一鼓作气从西欧飞来了吉普赛人最多的中欧,想要一探究竟。

阿云嘎已经算得上是资历很深的吸血鬼了,但对吉普赛人,他却和大多数人类一样一知半解。他们仿佛一夜之间就出现在了欧洲大陆,如果你硬着头皮去问他们的历史,或许只会得到一个“不知道啊,快滚回你家去吧”的回答。

探寻的结果是大失所望的,流浪的吉普赛人偷东西、拐小孩,男人们贪婪奸诈,女人们装神弄鬼,阿云嘎对人类一向持平等态度,现在却对吉普赛人这个族群有了一定程度的厌恶。

再说说这保|加利亚,先不提让鬼都打不起精神的昏沉天气,就单说这大街小巷墙皮都恨不得掉了一半的古董建筑,就足以让他这个热爱生活、热爱艺术的吸血鬼先生眉头紧皱。

算了,这鬼天气挺好,还省得他打伞。

正在前往新娘买卖市场的阿云嘎拽了拽好久没熨的皮大衣,拉低了巨大的帽檐。

卡莱德兹有着欧|盟唯一合法的新娘买卖市场。

在露天广场的简易集市里,婀娜秀美的女孩们盛装出席了。女孩们都在最好的年纪,正是千娇百媚的时候,她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地把自己卖出去,她们会主动牵起你的手,用花一样的笑脸带给你一场温暖的邂逅。

女孩们都穿上了这辈子最好的裙子,她们染着蓝色的睫毛膏,有点泛黄的牙齿上镶着黄金,富一点的女孩耳朵上都带着金光闪闪的耳坠,穷一点的女孩则选择了银为自己添妆。

世人都说吉普赛人混吃等死还老想着发财,但吉普赛人却爱惨了他们的民族,他们把非吉普赛人称为加杰人——乡巴佬,从这些女孩们细密的辫发和发间美丽的花儿中就能略知一二。

所以为什么穿金戴银的吉普赛女孩要把自己卖出去呢?

她们也不想呀,但对她们的父母而言,她们最大的益处便是能在成年之后被卖掉捞个好价钱,家里只有一个女孩的家庭更是靠着卖掉女儿供给父母双方的晚年。

女孩们不觉得自己是不光彩的、或者肮脏的,她们甚至引以为傲。

郑云龙是被震耳欲聋的乡土音乐震醒的。

他努力地睁开了昏沉的睡眼,入眼便是红艳艳的裙摆和卷曲的长发,终于明白了当下的处境。

好家伙,这是已经被穿戴好了是吗。

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,被打晕之后的反应还未完全消退,他晃晃悠悠地找了棵树靠着,坐在了集市的角落里。

吉普赛人是世界上受迫害最严重的的民|族之一,从古至今,他们被奴役过、被当成商品交换过,而到现在都在被世界各国驱逐着……

郑云龙是个吉普赛孤儿,他从小就被“人|道主义”的保|加利亚政|府强行从亲生父母的身边夺走,送去了孤儿院。

现在的养父母把郑云龙接了回去,因为他长的好看,可以卖个好价钱,但他没想到养父母竟会贪财到让一个未成|年的男孩出嫁。

郑云龙没上过学,或者可以说是养父母强迫他退学的,他知道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待在家里直到嫁出去为止,因为他除了体力活也干不了什么别的。

郑云龙是单纯的,跟所有新娘市场上的女孩们一样,他们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,也没有想过逃离,因为作为被歧视的吉普赛人,拥挤的新娘市场可能是她们唯一能嫁出去的途径了。

郑云龙跟她们又不大一样,至少他的心里还住着他自己,他曾在养父母的卧室看过波西米亚人的歌剧碟片,虽然只是盗版的唱段,但郑云龙打心底地爱着那些剧院里的演员们……

可他要活着啊,他不能变成火车站靠着墙边讨生活的小乞丐,他首先得活着。

他从小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活下去。

新娘市场一年有四次,所以来的人很多,吉普赛女孩们也拼尽全力想要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前程。

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简陋的集市里无数次地擦肩,男人们会主动和美丽的吉普赛女孩打招呼,女孩们也会向心意的对象抛去流转的眼波。

在吵闹的乡土音乐下,他们的谈话甚至叫不上谈话,可以算的上吼叫了,大声的、夹杂着脏话的吼叫。

养父母为郑云龙烫了长发,给他套了条老旧的红裙子,就再也不见了踪影。

他们给郑云龙画的是一副简单的妆,细细的眼线弯弯的眉,也算是回报了养他一场。

郑云龙从小就长得好看,他只有十六岁,还没长开,大大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挤在小脸上显得拥挤可怜,得亏有一双红唇给他幼稚的脸增加了一份成熟,不然他甚至进不来成/年人的新娘市场。

他的身|体已经抽条,还尚未成长为男人的骨架。宽松的红裙子盖过了小腿,也遮住了他男人的躯壳,从远处望去,他就是一团明艳的火,烧的人心里痒痒的。

不过就算再痒,也不会有人买他。

金发碧眼的女孩们才最受男人的爱戴,如果不是在新娘市场,黑发黑眼的红衣妓|女或许才适合现在郑云龙的打扮。

女孩们都是有父母陪伴着的,像郑云龙这样的“落跑新娘”则格外引人注目。

郑云龙鼓起勇气撑着树站了起来,他试着朝着人群走去,却无法驾驭劣质的高跟鞋,他傻站在原地,涨红了脸,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当时在红/灯/区见到的妓|女姐姐一样。

阿云嘎在集市中被挤得晕头转向。

他是被音乐吸引过来的,虽然他是个吸血鬼,但对音乐还是有那么一点独到的见解的。从中世纪混到二十一世纪,阿云嘎好歹经历了各种音乐的兴起衰落,就在这瞬间,他已经决定把吉普赛人聒噪的乡土音乐列为他最讨厌的音乐榜首了。

阿云嘎见不得太阳,所以他只能带着宽大的帽子,在拥挤的集市里,这美丽的帽檐反倒成了他的阻碍。

他是来寻找目标的,他不缺钱,就缺一个能让他填饱肚子的人类。但实在是乱“花丛”中迷了眼,他对一排排镶了金的牙齿毫无兴趣,耳朵被震得快要炸裂,趁着人群分流,他赶紧挪到了一旁,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功夫。

郑云龙很早就盯着阿云嘎看了。

男人们要么搭伙地来,要么带着父母来,唯有他,戴着宽宽的帽子,像个公爵一样被簇拥着。

他会不会也是落单的人?

郑云龙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,他站定了,他的肩膀是坚实的,他的衣角是干净的。郑云龙捏了捏拳头。

“先生,你要不要买我?”

“啊?”

阿云嘎的耳朵里突然钻进了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,他往身后一瞧,好一个吉普赛女郎。

火红的裙子一定要配雪白的脸,“她”的头发是卷曲又纯情的,望向自己的眼是怯懦又勇敢的。阿云嘎品了品,确定了这是个美女。

等一下,这好像不是女郎。

吸血鬼的眼力不会出错,他又回味了一下刚才掐着嗓子的哝语,确认了对方是同性别的人类。

郑云龙见对方正在打量着自己,觉得有戏,便打算趁火上。

他向阿云嘎伸出了手,阿云嘎一向是绅士作风,虽然搞不懂为什么粗俗新娘市场会有这样的美人,依然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盖住了他的指尖。

郑云龙从下向上轻轻扣住了阿云嘎的指尖,他微微借力往前迈了一步,高跟鞋的鞋跟在草地上摩擦出了细碎的声音,他和阿云嘎之间的距离一下贴近了,阿云嘎甚至能嗅到他喉管里血液的芬芳。

阿云嘎以为郑云龙要邀请他跳舞,郑云龙却拉着阿云嘎的手,一路引着到了他的大|腿|根。

新娘们的本质是商品,她们会接受买家的挑选,如果买家想检验商品是否“健康”,比如捏捏女孩们的大腿之类的,女孩们是无法拒绝的。

郑云龙急于想向阿云嘎证明自己,但由于年龄太小缺乏心智,便做出了此等让人哭笑不得的下|流举措。

阿云嘎是一只风流倜傥的吸血鬼,也是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好鬼。郑云龙的做法五分纯真五分火热,惹的他连连惊叹,阿云嘎无法拒绝送到嘴边的美人与佳肴,决定要把郑云龙买下来。

“好。”

阿云嘎眼中的红色一闪而过。

 

2

破旧的剧场里,阿云嘎认真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。

他算不上讲究的吸血鬼,在用餐之前还要摆个阵什么的,但他还是很尊重自己的食物,毕竟自己真的蛮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家伙。

郑云龙是忐忑的,他紧闭着眼,在阿云嘎的指引下摘下了他的帽子,低着头,用余光偷偷地看他。

阿云嘎抿着嘴,剧院里的劣质灯光打在他的脸上,忽明忽暗,照的他的脸像是打了蜡的石雕。

更可怕的是,他的眼睛、他的眼睛像是黑色的爪牙,他在抠着他的心脏!

阿云嘎脱下了厚重的皮外套,他的衬衣领是由精致的棉线交叉串联起来的,袖子像玫瑰的花瓣儿,郑云龙说不好,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衬衣,他敢保证这件衬衣决定比他的妓|女朋友卖掉初|夜那次换来的的那件还要好。

郑云龙咽了口水。

“我叫郑云龙,你可以叫我大龙。”

“大龙。”

郑云龙感慨于对方的优雅,他本来已经想委|身于一个老男人或是富豪,现在命运似乎选择眷顾了他分毫。

他攥紧了自己的裙摆,长舒了一口气。

“一会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,我不要你的钱,只要你听我说说话,行吗?”

“啊?”

就算是嫖|客和娼|妓之间都需要用金钱作为桥梁,阿云嘎疑惑地眨了眨眼。但他是一只教养极好的吸血鬼,他是绅士,绅士是无法拒绝美人的请求的,所以他单膝跪在了郑云龙的膝盖旁,亲|吻了他的手。

“我没有什么朋友,之前爸妈觉得我好看就把我捡回来卖钱,他们也打我,叫我妓|女,我都觉得没啥,该我屁事。”

“但是吧,我还是想有个正经活儿干的,你知道《波西米亚人》吗?普契尼的歌剧,逼格贼搞的那个,我太喜欢了……”

“我自己就是波西米亚人,有些人叫吉普赛人,你知道吧,其实吉普赛人是个蔑称,不过我们就是这么个民族,没办法,浪惯了,也没人愿意管。”

“其实吉普赛人挺好的。”

“我真的……我真的很喜欢剧场。”

“从小一闲着我就偷偷翻墙来这儿,但是这个剧场最后也破败了,过几天就要拆了好像。”

“我还想着在这儿唱歌演戏呢,以后、以后我会的,我会在剧场演戏的,真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郑云龙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捏着嗓子,结果他越说越激动,自己都忘了面对的是无情的买家,而不是老友聊天,竟然就这样把会招致毒打的理想倾诉给了一个陌生人。

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泪光闪闪的大眼睛,心里直叹气。

他太单纯了,阿云嘎已经想象到,如果不是自己买下了他,他的人生会多么的悲惨。

自己真是个大好鬼,阿云嘎想。

等到郑云龙再也不说一个字了之后,阿云嘎拍了拍腿上的灰,优雅地转了一个圈,弯下腰朝着郑云龙伸出了手。

郑云龙从阿云嘎指尖的缝隙中捕获了一双深情的眼。

郑云龙没有握住阿云嘎的手,而是提着裙子缓缓地站到了阿云嘎的旁边。
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

仿佛有弦乐队在旁奏乐,郑云龙踩着狂跳的心脏,扬起了下巴,骄傲地跳起了生涩的女步。

阿云嘎了然,他没有收回手,继续邀请着郑云龙,并配合他的舞步绕着他跳了起来。

电光火石。

郑云龙颤抖地搭上了阿云嘎的手,阿云嘎猛地一拉,对方就被带到了与自己无限近的位置。

阿云嘎一手抓着郑云龙的手,一手揽着他的腰,在布满灰尘的破败剧院里,和他新婚的爱人跳着舞。

郑云龙已经完全沉浸在角色中了,他仿佛就是真正的吉普赛新娘,他的脸颊爬上了潮/红,身体柔/软地像可以挤出水的海绵。

阿云嘎并没有简单地跟他跳着舞,他用揽腰的那只手撕开了火红的连衣裙,郑云龙没有抵|抗,即使他只着一件吊带睡衣,他也敢于勇敢地直视阿云嘎的眼睛。

旋转、旋转、不停地旋转……

阿云嘎终于停下了舞步,他将郑云龙抱的更紧了,对方的胸膛几乎要贴着他的心脏。他紧紧地揽着郑云龙的腰,迫使并不柔|软的他向后仰去,他将郑云龙的左手高高举起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直到郑云龙的嘴唇被阿云嘎的獠牙划破,郑云龙才感觉到了一丝恐惧。

虽然吉普赛人不清楚自己的历史,但他们相信上帝和恶魔,相信前世今生和亡灵复仇……郑云龙也相信吸血鬼和面前的爱人。

郑云龙把恐惧咽进腹中,他温柔地伸出了自己的唇|舌,纵容着吸血鬼的行为。

阿云嘎激动极了,他从未受到过不挣扎的人类礼遇。他松开了他的嘴|唇,看着他美丽的眼,将獠牙刺进了他的脖颈……

 

3

郑云龙醒来的时候,还不能完全适应明亮的日光。

他从地上爬了起来,身上披着的是厚重的皮大衣,可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消失的爱人。

他跟他跳了舞。

他吸了他的血。

他没要他。

他走了。

他的爱人走了,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牙印就走了。

郑云龙觉得大衣的口袋里鼓鼓的,一摸。

得,里里外外塞的满满当当的钱。

 

4

海鸥忽扇着翅膀,它们鸣叫着,在碧蓝的海面上倾诉着自己的快乐。

郑云龙遣走了助理和保安,他靠在海边别墅凹凸不平的石墙上,慢慢地摘下了墨镜。

夕阳闪着温柔的光晕,把天空和云朵都染上了粉红。

一层层的浪花儿拼命地舔舐着细腻的沙,它们把远方海水的希望送到遥远的陆地,却无法知晓自己的命运是被稀释在无名的彼岸。

郑云龙很随便,他穿了一件有点花哨的T恤,热的用手随意地开了开领口。

他偏着头,石墙上打下了他深深的影子。

郑云龙已经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音乐剧演员,但最近媒体总采访他一些不三不四的问题,而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。

刚开始,他和其他吉普赛人一样流浪了两年,他一直在寻找那只吸血鬼。

吉普赛人天性喜欢流浪,人们说他们是浪漫,只有他们才知道,他们重复着祖辈的轨迹,把自己孤独的灵魂揉碎成了歌声和舞蹈。

当郑云龙成了年之后,他便在也不愿意流浪了。

灵魂自由了,生活就会贫穷。

吸血鬼走了,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,郑云龙不愿意动用吸血鬼的每一分钱,所以他穷的厉害,差点把自己饿死。

他选择坚持自己的梦想,从最底层做起,连滚带爬地把自己送进了剧场。

有时候,郑云龙会觉得当时那场疯狂的舞蹈像一场梦,但脖子上无法抹去的伤疤是真实的,自己的心痛也是真实的。

郑云龙呆着看了半天海,也可能是看天,他自己也不知道,看的眼都酸了,还不舍得走。

他终于走向了海边,他脱了鞋袜,任由沙子挠的脚痒痒。

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,他闭上了眼睛、抿着嘴,高举着右臂,调动全身的肌肉转了个圈。

他翘着脚,跳着毫无章法的舞步,心中仿佛有一架钢琴在拼命地敲着琴键。他的心脏跳得飞快,火热的阳光像吉普赛女孩儿裙摆的流苏,阳光打在他的脸上,他要融化了、他要升华了,他跳得开心,他都要哭出来了。

钢琴声戛然而止,郑云龙猛然睁开了眼。

海还是海、沙还是沙,他怅然若失,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,他的瞳仁被阳光熏成了诱人的琥珀……

他突然转过了身。
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!”

“大龙!太晒了、太晒了!”

“太晒了……”

“你还……不来救救我吗……”

阿云嘎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,他终于经受不住猛烈的阳光,摔倒在沙滩上了。他的视线渐渐模糊,他逆着光看着虚晃冷漠的爱人,想着花了这么多年才申请来的人类资格,满肚子的委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“还活着吗?”

郑云龙掀开了上衣给阿云嘎撑起了一片小小的阴影,阿云嘎看着郑云龙白白的肚子,颧骨都开心地要飞上天去了。

“我是阿云嘎!”

阿云嘎大声地喊着,现在身为人类的他终于可以告诉郑云龙自己的名字了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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